掙脫我的手,蹲在地上啜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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掙脫我的手,蹲在地上啜泣

我把思念謹慎地種在你最熟悉的道路上,這樣在你魂歸時你才不會迷路,我們才能笑著敘敘舊。我想絞盡我的腦汁去筆觸你的形容,用最生動的詞句去安撫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,可是你知道我手拙。     三月,夢盛開的季節。一襲白衣白褲的你在榕樹下安靜的看書,稚氣的樹葉把太陽小心翼翼地濾下來,溫暖了薄霧剛散的初曉。你深深地墜落進了書本,表情時晴時陰。我竟有種想找你搭訕的衝動,可我怕驚醒了你身邊熟睡的空氣。於是,我靠在離你最近的一棵榕樹旁,背對著你,任杜鵑花在手背歡愉,偷偷地醞釀著心動的拙香。白花花的太陽脫掉厚厚的外衣,露出性感的針織衫,邀這方世間的人們品一品珍藏一晚的烈酒。      我的有所行動,我想。因為你已經起身了,似乎準備作別衣褲上的杜鵑花。 “姑娘,且慢。”我感覺我吃了古人貽給我的搭訕藥丸,居然說出這句話。 “嗯,請問你有什麼事麼?”你詫然並莞爾。 “說什麼好呢。”窘迫在腦海中堆疊,也不知從哪裡飛來一片晚霞在我臉上燦爛。 “沒,能告訴我你的聯繫方式麼?”我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了目的。 ”一陣風拂來,亂了你的髮絲,也亂了我的心緒。“好吧。 ”你沉思了片刻,眉宇之間尚可以看出掙扎的痕跡。      我以青春人的身軀與思維,向你展開了無懈可擊的愛情攻擊。你似乎在這方面毫無免疫力,我還有好多把妹策略沒派上用場,你就墜入了情網。真是個孩子。      依舊是三月,時光承載了我們一年。薄霧初透,在校園的林蔭大道,牽著你的手,我們輕踏著起起伏伏的鵝卵石,彼此都沒有說話,都怕嚇跑了這怡人的你懂我懂。“咦,那有小白花,你稚氣狀復活,拉著我就朝那花奔去。我笑著搖了搖頭。近了才發現,這哪裡是花,分明是流蘇。原來這棵大樹居然束縛住了冬天的精靈。你挽著我手臂,吐了吐舌頭,一副無辜的樣子。我暗嘆,這季節的殘篇斷簡。轉身牽著你走盡了林蔭道。季節馬不停蹄,夏之跫音隱隱可聽。 “今天教你游泳。”我用手襯著腦袋,商量性地給你說著。你嬌嗔,不過也去拿了泳衣。 “哎喲,你怎麼搞的啊,我都喝了幾口水了啦!”你重新回到岸邊,狼狽地清了清嗓子,叉著腰咆哮。我無奈地聳了聳肩,“親愛,你以為游泳當學吃零食麼?快下來啊,我會好好教你的。”我揚起水花,於是三千精靈在你身上、身邊閃耀。 “好啊,你居然欺負我。”你母老虎的潛質完全被激發,倏地跳進水池。哈哈哈哈哈哈。笑聲碎落一池,熱鬧了整個夏天。 “要考試了,可是還有好多功課沒複習。”你碎碎念。我靠著你的背,閉著眼不言。紅得熟透的太陽,在天邊安詳。農民種下一年的期盼,在這多情的秋收穫,而我們。 “沒事,錦,我會很努力地給你幸福,從現在認真學習我們一樣能趕上的,沒人能鎖定我們的未來。相信我,無論以後的逆境是怎樣,我都會帶著你努力生存。我們不談愛,我們談未來好嗎?”我轉過身子擦掉你眼角飄零的憂傷。 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你努了努鼻子,破涕為笑。再次背靠著你,我的臉龐前所未有的剛毅。     
終於,我們走到了冬天。那天,雨發了瘋般碎在地上,寒風也翻天旺角通渠覆地地敲打著人間,萬物都垂著腦袋真催人怨。     我係好鞋帶,準備出門。 “你發如雪,靜美地離別”鈴聲急促迸出。 “HELLO,我是雲奴,請問你是哪位?”“雲奴,你快來醫院吧,戎錦出車禍了,現在在人民醫院搶救呢!”電話那邊沒我從容。我腦袋轟然炸裂,狠狠地把手機揣進包裡,匆匆推開門,箭也似的衝尖沙咀通渠了出去,和暴風雨攪在一起。 “錦,你不能有事,你一定不能有事。”我發了瘋似的跑著,你的身影在我心裡來回跌宕。醫院這該死的東西在我粗魯的奔跑中拼命飄遠。終於,我追上了它。 “戎錦怎麼樣了,到底怎麼回事。”我成了一隻發瘋的犀牛,搖著你朋友的肩。 “當時我們正在過馬路,一輛卡車衝來,就成現在這樣了。”她也忍不住抽泣了起來,掙脫我的手,蹲在地上啜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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